=洛吟霜
凹凸过激柠吹,偶尔写写安莉洁中心同人女(但偏向于all柠)。
目前游戏沉迷中……
更多内容请见【置顶,不定期更新】。

【瑞柠】二十四时节·雨水

【文前预警:

1.CP为瑞柠,其余均为亲情友情向。

2.是糖是刀相由心生。

3.为安莉洁第一人称视角,ooc致歉。

4.灵感来源 ,部分情节参考。】


——这本身便是一场雪化春水,遥不可及。


【1】

初春的天气还带着寒冬的凌冽,树上薄薄的白雪悄然消融,吸收着热量,化为水滴。

我拉着行李箱在大道上走着。

一别五年,这里并未多变,但又有些什么悄无声息地发生改变。

顺着记忆里的道路走到宅子,远远地便看见一道身影伫立在门前,黑色大衣顺风而动,白色的长发束起,紫藤色的眼眸似腊月寒风,清冷淡漠。

他看见了我,点了点头。

我在距他一尺外站定,“好久不见。”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

【2】

我与他的故事始于七年前的夏季。

那年父亲准备出海经商,却又担心我独自一人无法照顾自己,几经辗转将我托付给他的故交之子——格瑞照顾。

纯黑的衣衫,银白的发丝,紫藤色的眼眸。是个很好看的人。

父亲向他说明来意,他听罢微微点头,算是答应。偏头看向我,紫藤色的眸子淡淡的,看不出情感。

那时对格瑞的印象莫过于传言所说,才华横溢,孤高清冷。明明才比我年长两岁,却已在业内出名,闻名遐迩,是真正的天才。

他抬手接过我的行李,转身离去,父亲向我点了点头,我抬步跟上。


顺着走廊进入内院,黑白相间的棋格砖平铺,旁边是镶嵌大块玻璃的门框,一望到底,里面的是他的画作,怒放的向日葵向阳生长,色彩浓烈且热情,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模样。

我悄然分出余光去看他,眸光平静如水,依旧是刚才的冷漠。

他领我上楼在房门口停下,从口袋拿出钥匙,“你住这里,阿姨会照顾你的起居,可以出门,但晚上十点记得回来。记住,我喜清静。”

我点了点头,接过钥匙和行李。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,一如他本人的冰冷。


我在他家住下,平时呆在房内读书或去市内的教堂作祷告,偶尔拿着画板到花园写生。

除却第一天,我很少在宅子里见到格瑞,偶尔遇见也是他和一个金发碧眸的少年在一起。少年絮絮叨叨,笑容明媚,像是初升的太阳,他比格瑞更像他画作的主人。我没有问格瑞他是谁,但我知道,他应该是对格瑞很重要的人。因为格瑞在他身边总是会不自觉弯下眉眼。是冰雪化水,温润清凉。

日子平静寻常,但也惬意舒心。



【3】

这段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,那个金发少年在一个雨天去世,悄无声息。据说是救了一个溺水的孩子,自己却沉入水底。

依旧是那袭黑袍,却多了几分肃杀,少了几分温度。

宅子终于如他主人所希求那样清静,却少了人气,终日昏昏沉沉,像个死宅。

格瑞也越来越神出鬼没,早出晚归,若说原先三天可以见他一面,那现在是十天不会见他一面。他像是人间蒸发一般,若非房间的灯在傍晚还会亮起,我真以为他随着那位少年一同死去。我与他的交情虽说不深,但见他如此,内心还是会不住担心,只是每次走到房门前伸出的手没了气力,从未跨越那道鸿沟。


奇怪的是,明明我从未向他透露过我的行踪,他却可以在我陷入危机时立即出现。

那日风雨交加,道路上的路灯明暗无常,衣袖沾染水滴,发丝上的雨水顺着皮肤流入,眼睛被风吹得无法睁开,,身躯也摇摆不定,脚下一滑翻过栏杆落入河中,河水涌进口鼻,眼前一片模糊,不多久便失去意识。

醒来后是第三天。出海已久的父亲是睁眼后见到的第一人,他的眼白布满红丝,显然是许久未眠。见我醒来,惊喜万分。我张了张口,却干涸得无法发声。父亲给我拿来水,喝下后勉强可以发出声音。

“父亲,你怎么来了?”

“我回来看你啊……你这孩子真是的,那么大的雨,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,要不是格瑞碰巧路过,我就见不到你了啊!”

“格瑞?”

“是啊。”

我垂了垂眸,不语。父亲见此不再多说,只是叮嘱我好好养病不再独自出门,这件事就此作罢。

但格瑞为何会救我还是在我的心湖投下一颗石子,泛起涟漪。

几日后父亲离去,我的病也好个七七八八,在港口送他离开时终于又见到格瑞。他还是一袭黑袍,白发束起,紫藤色的眼眸清冷淡漠。全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。

我朝他鞠了鞠躬,“多谢先生那日相救。”

“无妨,顺手而已。”他垂了垂眸,长长的睫毛在上面打下阴影,紫藤色的眼眸看不真切,“时间不早了,该回去了。”他转身离去,黑袍顺风而动,背影孤高清冷。

我抬脚跟上他的步伐。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尺,并未多变。


自那日格瑞救过我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融洽许多,他本人也不再神出鬼没,早出晚归,渐渐有了生气;偶尔也会指导我作画,日子像是回到了从前,却又有什么发生了改变。

“安莉洁,”他开口唤我,声音清冷听不出情感。

“有什么事吗?”我应声抬头,对上他紫藤色的眸子。

他看了我一会儿,别去眼道:“没事。”

“哦。”我应了一声,软软糯糯,倒是有种说不清的失落。拾起画笔重新作画,意识却总是神游飘忽不定,手上的色彩不住地随意了些。

回过神来,格瑞不知何时站在身侧,眼眸看着我的画布,右手握住我的手蘸取颜料,在画布上细细勾勒。“这里画错了。”他的声音清冷且富有磁性,呼出的热气正巧在我耳畔,温温地,痒痒地。他的右手细长,较我的手宽大,恰好包住,温度自手心透过皮肤传到大脑,意外地温热。

我悄然分出余光看他的侧颜,半长的发丝被束起,几缕落下垂到耳畔,皮肤白皙,眼眸深邃,五官端正。我突然发现格瑞算是我目前见过最好看的人,只是因为他的才华过于出众而让大家自然而然地忽视掉他的容颜。

“好了。”他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,回神看画布上的画,一只荆棘鸟啼血歌唱,红得热烈,蓝得清冷,色彩强烈地碰撞在一起又重新融合。

很有他的风格,我想。但隐约又透出我的轮廓。我不知道这幅画应该算他画的还是我,亦或者我们二人一起,但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
我看着这幅画,内心有什么破土而生。



【4】

我天生对待感情迟钝且怯弱,等我将这份感情理清时,距离我归家只有1天。我看着格瑞与我共同作的画作不知作何表情,想来当时应该很是难看,似笑非笑,似哭非哭。

但我又不忍止步于此。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何感情,但我既是确认感情,还是要留下什么比较好。

我那日熬夜画了我一生中最后一篇画作,刷白的颜料下掩盖的是一道男人的身影,黑袍白发。

离开那天,我将画卷起送给格瑞,说是“离别礼物。”不待他打开便登上离开的邮轮。

隔着海峡,再不相见。

我终究还是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。



【5】

“或许你应该亲自去问问他。”凯莉听了我的描述,如是说道。“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。”

“但这样对我和他都好。”我喝了一口柠檬水,右手拿着吸管搅拌水中的冰块,“他不一定喜欢我,也许只是把我当作那个人的影子。这样好歹给我留个念想。”

“但这样难过的还是你自己。”凯莉皱了皱眉,显然是不认同我的做法。“该来的总会来的,与其藕断丝连,还不如快刀斩乱麻。”

我没有说话,喝了一口柠檬水。酸酸的,涩涩的。



【6】

重新见面,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他还是原来那样没有变化,而我却变了很多。

我住进了我原来的房间,干干净净的,一如从前。

我转身看着他离开门口,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也没说。

“或许真得说清楚比较好。”我这么想着,在天未亮时起身穿衣。

格瑞有早晨看日出的习惯,或许那时说清楚会比较好。

换好衣服顺着阶梯下楼,鞋底与台阶相互碰撞发出声响,在这个静谧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清晰。在一楼楼梯口站定,果不其然看见格瑞端坐在前方的石凳上,太阳自地平线上升,暖橙色的光辉逐渐洒满大地,远处深蓝色的天空逐渐消散被白色与淡黄色取代。

格瑞的银发被阳光镀上一层浅黄色,周身的气质莫名变得柔和,紫藤色的眼眸亮闪闪的,是我许久未见的宁静。

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,话语每到嘴边总是顺着喉咙吞下。

他回头向我这边看来。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他好像微微露出一个笑容,宁静温和,惊艳了万千灯火。

“醒了?”他问我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“过来坐吧。”他点了点身旁的位置。

我看了看远方的太阳,抬步向他那边走去,坐下。

“你的那副画……”

我抬起头看他:“那副画怎么了?”

“……我一直有留着。”他转过头来看我,紫藤色的眸子倒映出我的身影——浅蓝色的发丝,青绿的眼眸。

“所以……”

“谢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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